女娲之梦|激情故事:赌徒的妻子……
南丰村有个赌徒叫云三,这小子一天到晚不务正业,整天瞎混,家里的田地都荒废着,每天到处赶场子。然而也是他手气好,总是逢赌必赢,偶尔的输一两回也伤不着元气。
眼看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云三的父母是日夜发愁。人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然而这云三却人刮目相看。
那是春上采茶的季节,江南山多茶丰,劳力却不足,而这时江北人却比较空闲,于是大批的江北青年女子来到江南做茶工,那情景就象当年的知青下放,同时也美煞了很多单身小伙子。
苗兰就是这样嫁给了云三。云三虽然好赌,可是人长得还算是冠冕堂皇的,在赌场上练就的一张好嘴巴与沉着冷静的气度一度绽放了少女那颗如春茶一般的心。
刚开始时,云三在父母的劝说下还能控制自己,伪装成了一个持家的好丈夫。婚后没多久,他就渐渐地暴露出好赌的本性来。
苗兰开始并没在意,总是迁就着自己的丈夫。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的丈夫活也不干,三天两头的去赌钱,于是苗兰耐住性子,软言款语的劝说自己的丈夫少赌钱,要以农活为重。云三虽然当时答应,可是到了第二天又去赌了。
最后云三越陷越深,不仅不干农活,整天泡在赌场,而且还把家里的积蓄都输光了。苗兰彻底对他死心了,两个孩子一个已经8岁,一个才5岁,可是她对这个家却是绝望了,要不是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她早就不想活了。
9月份的时候,孩子开学,苗兰有一大堆的家务活要干,于是拿出自己辛辛苦苦采茶的钱,交给丈夫,准备云三带孩子去学校报名,把学费给交了。苗兰知道丈夫的毛病,于是一再的交代,这是孩子上学的学费,一定要把它交到学校,把名报了,不能胡来。
云三昨晚输得一干二净,想翻本却没有本钱了,整个晚上都在想着怎样搞到钱,一见老婆交给自己那么多的钱,不禁喜上眉梢,可是又怕老婆识破,于是假装很正经的拿过钱,并向老婆保证:“老婆,放心吧!我一定会把钱交到学校的!”苗兰放心的把钱交给了丈夫,在他们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叮嘱:“报完名早点回来啊!”
到了中午,苗兰从山上采茶回来,发现丈夫没回来,孩子也不在家。苗兰就想,“怎么还没回家?报名一个上午应该也够了,今天不开学,学校又不远,不会是云三又去赌了吧?”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云三再怎么好赌,总不能不明事理吧?这是孩子的学费呀!苗兰虽然有点猜疑,但还是自我安慰着吃了饭,然后又到山上采茶去了。
到了晚上,苗兰担心孩子,早早的就回来做饭,可是回到家,还是没见孩子跟丈夫的身影,问了邻居也说不知道。苗兰做好饭,等着孩子跟丈夫回来一起吃。眼看天渐渐的黑了,饭菜都凉了,三个人还是没有回来。苗兰急了,心里感觉有些不安,她正准备锁上门出去找他们时,两个孩子却回来了。女儿哭哭啼啼的,拉着弟弟的手,却没见云三回来。苗兰的不安更加强烈了,她声音颤颤的问着女儿:“丽丽,你们哭什么?爸爸呢?他怎么没回来?”
“爸爸早上带我们去报名的时候,碰到钟华叔叔,他看到爸爸手里有一叠钱,就拉着爸爸去赌。爸爸跟着就去了,还把我跟弟弟也拉去了。爸爸说,他今天要扳本,等赢回来不仅可以交学费,而且把昨天输的钱也赢回来。我们在那站了一整天,爸爸不要我们回来,他一直都在输,还叫我们不要告诉你。现在他输光了,还说要把弟弟押给别人,我心里很害怕,趁他不注意,偷偷的带着弟弟跑回来了……”
苗兰听完女儿的哭诉,只感觉一阵昏眩,长久以来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再也无法缝补,她感到自己要倒下去了。她苦苦的支撑着这个家,是为了孩子能健康的成长,以后有出息,而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不争气的父亲给毁灭了!苗兰欲哭无泪,她的心就如死了一般。她疼爱地抚摩着两个孩子的头,留恋地看着他们的脸庞与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颤。她是多么的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啊!
第二天一早,赌了一天一夜的云三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可是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乡亲们都围在他家,里面传出孩子跟老人悲恸的哭声。他感到大事不妙,连忙拨开人群闯了进去,发现妻子已静静的躺在门板上,自己的母亲跟两个孩子在撕心裂肺的哭着。云三这下子傻眼了,妻子喝农药自杀了!没想到自己的这一赌,不仅把孩子的学费全部输光,连妻子的性命也搭上了。
料理后事的时候,村里人商议,女方的娘家是一定要通知的,但是为了云三,也为了村里的面子,决定大伙先把事情的原因瞒下来,就说苗兰是不幸从山上跌下来摔死的,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没过多久,苗兰的娘家人就过来了,来的人里除了苗兰的父母、哥哥、姐姐,还有其他的亲戚,他们是来为苗兰讨回公道的。他们觉得苗兰死得不明不白,而且他们很久就知道云三有好赌的恶习。
南丰村这次是出奇的团结一致,他们口风统一,然后一个劲的跟苗兰的娘家人陪笑脸套近乎,并且极尽客气热情之道招待着远方来的客人。
江南很多地方都有个风俗,那就是不管喜事丧事,吃完酒席后,杯盏一撤,铺上台布,摆上很多桌麻将与扑克牌或者是牌九,于是一个酒场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大赌场。这南丰村的云三家当然也不例外。
为了讨好苗兰的父亲,村里派出了三个有一定经济实力而且久经沙场的老将,陪同苗老先生打麻将。这苗老先生经常来女儿家看望外孙,也是个好赌的主。村里人就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讨老先生的欢心,弥补对他们家造成的亏欠。
苗兰的兄弟姐妹多,村里人圆谎又做得天衣无缝,现在他们一家人又受到这样的待遇,于是苗老先生打消了疑虑,加上赌瘾又犯了,于是开赴战场,尽兴的赌了起来。
这次的牌场是南丰村从来没经历过的事,赌的人只有四个,看的人却很多,因为村民们都要给苗兰的父亲捧场。到后来,看的人越来越多,连苗兰的姐姐也赶过来观看。这是因为他们赌的筹码越来越大,麻将被换下去了,换上了扑克牌,玩的是诈金花,而作战人员也从开始的四个变成了五个、六个、七个,真个是好一场热闹!
这一场恶战一直到凌晨,苗兰的姐姐还在父亲的旁边助阵。她担心父亲的身体,可是她更为父亲的手气担忧。苗老先生一直在输,已经2000多下去了,身上只有不到100块钱了,还不够那么多人回去的路费,而来的时候,大家是把身上的钱都交给他保管的,他们身上都已经没有钱了!怎么办?停手的话血本无归,回家的路费也没着落。继续玩吧,只有100块钱了,能捞回来吗?苗老先生这下子是“庙里长草慌了神”,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苗兰的姐姐觉得不对劲了,赶紧悄悄的回身找她的母亲去了。当她把消息告诉母亲时,她的母亲如五雷轰顶一般,然后想大哭,但一想不是在自己家里,只得强忍着悲痛,慢慢地走到苗兰生前所睡的床边,她伤心地端详着妆台上镜框里女儿的相片,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脸庞,眼里流下凄楚的泪水。然而在迷茫的泪水当中,她却在镜框后面看到了一个农药瓶子,里面只剩了半瓶农药!
苗兰的母亲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抓起瓶子,打开瓶盖,猛然的把那剩下的半瓶剧毒农药也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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