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梦|激情故事: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3)……
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3) 在宾馆看电视时,路清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我说在所里睡觉呢。路清说,“去给我买点烧烤回来,我饿了,另外还要一包卫生巾…….”我哑然失笑,挂掉电话却看到柯兰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给我的视觉冲击力很是不小。路清嗲声说讨厌,看什么呢。我咽了口唾液说 看性感女神撒,然后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推荐: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1)推荐:我和美女警察的销魂性经历过程(2)==============================第二天醒来我照镜子,才发现脸上已经爬上了数条长短不等的血痕,我忙打电话给张所长向他请假,憋着嗓子对他说我感冒了。张所长不满地说你感冒的真不是时候,今天人手本来就不够。我连声说对不起,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挂了电话发现路清正站在卫生间门口,她不无讽刺地说知道没脸见人了吧?我说这是工作形象问题,难道带了伤就叫没脸见人?路清忽然说刘诺,如果你想让真正的对你放心,你就跟我去见我爸妈! 我挤牙膏的手抖了一下,路清不满地说:“不明白为什么你不敢去见我爸妈,是不是觉得你配不上我,或者是存心想玩我?!”我火起,心想老子家世清白,又是堂堂国家干部、人民警察,怎么就配不上你呢?不就是去见她老爹老妈吗?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路清见我答应了,开心得不得了,搂着我说其实人家只是激你一下嘛,你别不开心。我说我没开心,“不过也得等我脸上的疤好了再去吧?”
最近不仅气温开始下降,形势也有点反常。省厅的头儿隔三差五地就下来视察,老金说咱们这从严打起多长时间没这么热闹过了,估计啊,又有大动作了。 王书荣这几天在外面跑的更勤了,按张所长的话来讲,“他好象比TMD小布什还忙,几天都看不到人。”我休完病假刚上班他把我召进办公室了解关于老王的行踪, 我说,“您都不知道,我能知道?”心里想关我鸟事!王书荣不找我一起出去更好,我烦透了干那种明不明暗不暗的事,张所长暴怒:“我让你跟着他学东西,你倒好 ,师傅都让你弄丢了!”我说您别生气,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他在哪。张所长点了点头,我用手机拨通了老王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老王说办案,我说哦,看了看张所长, 张所长阴沉着脸半天不吭气,我只好接着问他:“你办哪个案子?要不要我帮忙?”那边生硬地说不用!然后直接挂掉。我耸了耸肩说,“张所,您看,我能有什么办法?” 出了张所长办公室,在走廊遇到了内勤美女李丽,李丽仔细地端详着我的脸,扑哧一声笑了,“小刘啊,是不是跟哪个女人打架了?脸上有血道道哦。”我尴尬地笑了笑, 心想路清的九阴白骨爪算是练到家了,都三天了,那些该死的血痕还是若隐若现,弄得老子遇上熟人就得被关心几句。 那天在办公室玩了一整天的QQ游戏,输了上百万游戏币,在旁边指挥的老金说小刘你是不是昨晚摸了女人奶子哦,手气背得可以。我郁闷不已,很职业病地思考腾讯这个游戏 是不是有点聚众赌博的嫌疑,老金呵呵地笑,说你娃不是想敲人马老板竹竿吧?要是能敲着算我一个,我也跟着分点红利。老金这厮狐狸得可以,上次帮我抓王胖子时我也没让他 白忙,买了两条中华烟给他,价值1000多块钱啊,老狐狸还是不满足,又在豆花村敲了我一顿饭。 这人啊,谁跟谁之间没连着那条利益线?没利益,鬼都不搭理你。 临近下班时老王终于回到了所里,他见四下无人,悄声跟我说你知道吗?那盘光碟现身了!我张着嘴“啊”了一声,老王示意我禁声,让我下班后跟他一起去见赵总,我在心里将王书荣的女性家属问候了一遍,恨恨不已,心想老子的前途怕是要毁在这件光碟事件中了。 下班后我跟着老王开车直接去了赵总的公司,老王在路上向我透露,今天上午赵总突然接到了一份电子邮件,内容只有六个字:“光碟在我手上!”老王分析那人大概是想敲诈赵总,要不然他为什么跟赵总联系。我说有道理,你认为是什么人?老王说操,要是我知道就好了。眼里,凶光毕现。我想老王这厮对赵家强的爹还真是一个忠诚了得。 老王说小刘,赵总让我感谢你呢。我笑了笑说,“感谢我做什么,还不都是您的功劳?”他没做声,专心专意的开车,我继续说:“老王,你别说我这人不仗义,这种事我真的不想再沾了。”老王 嘿嘿地笑,“你娃属泥鳅的?想溜就溜?”我说不是溜不溜的问题,而是没必要为了帮别人葬送自己。 老王歪过头看了看我,那种目光很是耐人寻味,他长长吐了口气说:“我保证,过了这几天一切都会没事的。”我把目光投向车外的霓虹,木然地说但愿如此!到了阳鼎集团楼下,王书荣正要上去,没想到赵总先从大门走了出来,他和王书荣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然后上了我们的车。 我向坐在后坐的赵总打了个招呼说赵叔叔,他对我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闭目养神。王书荣发动车说赵伟,先去吃点什么吧?赵总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说行,咱哥两个有段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看起来王书荣和赵总之间的关系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亲密,在本市,一般的人谁敢直呼赵总的名讳?记得早在两年前,道上有个混混喝了点小酒后正巧遇到了赵总,那 厮喷着酒气嬉笑着对赵总打招呼:“赵伟,你…..你也来喝一杯?”赵总微微一笑,“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喝酒。”没过几天,那个混混的腿就被一辆车给撞残废了,赵总听说后,特意嘱咐下属送了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过去,事后某人曾透露,赵总在一次酒会上说十万块买一条腿,贵了点!
自那以后本市无论黑道白道几乎没人再称赵总为赵伟了,在学校时我曾因此事而讥笑赵家强是黑道太子,赵某人很生气,说我呸!老子头顶国徽满腹经文,老子哪点像黑社会的太子了?为了这句 玩笑,那厮楞是一个星期没理我,后来还是我主动请他去冰吧吃冰,他才算是原谅我。赵某人在一次圈内同学聚会时端着酒杯极其沉痛地说,“我不可以选择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可我可以选择做 个什么样的人!” 我毫不怀疑赵家强说这番话时的可信度,但我对他是否能做到保留意见,他确实可以纯洁,但是也意味着他要放弃锦衣玉食、名车豪宅,至少在消费高档小姐时得自己掏腰包,在这个黑与白逐渐交错逐渐融合的年代,只有圣人和傻子才会坚持所谓的纯洁抛弃现成的金钱和享受,赵家强不是圣人,更不是傻瓜。 赵总和王书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聊些部队里的事,提都没提到光碟。三瓶白酒过后,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路清期间催了我几次,让我早点回家,说是怕鬼。我说哪有鬼?她说不嘛,讨厌,人家在看恐怖片。王书荣若有所思地感慨,“每个人都说有鬼,但是谁也没有见到过。”赵总醉眼迷离地接过话茬:“老兄,这回我算是见鬼了。”说完两人相视而笑,我心里说总算是切入主题了。 王书荣向四周扫了一眼,低声说赵伟,小刘怀疑兴许那片光碟在你丢车之前就被别人拿走了,“我觉得有道理,甚至偷车只是某人布下的迷魂阵。”赵总说哦?王书荣接着说:“你想想,本市有谁不认识你?又有几个不知道那辆车是你的?老三那厮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偷你的车,他明明知道那样会给自己惹一身大麻烦。”赵总目不转睛地看着王书荣,说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人干的?王书荣呵呵地笑,“这年头连亲娘老子都信不过,还有谁能绝对信任的?” 我不由暗暗地为王书荣的心思慎密而叫好,赵总站起了身说夜深了,该回家了,“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调查,从此以后和你们俩无关。” 王书荣点了点头说,也好。而我心口压着的大石也终于放了下去,那叫一个重生般的喜悦啊。
我开车把赵总和王书荣各自送回家后,把车留给了王书荣,然后打电话叫路清去夜市吃消夜看着我兴致高昂的喝着啤酒,路清说你今天是不是升官了?得意忘形的样子!我说没事,只是想起来好久没陪你出来吃消夜了,工作太忙了,对不起。 路清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要你真心的对我好,不欺骗我我就满足了。”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感动得不行。 前段时间和赵家强扯淡扯到了爱情方面,他曾问我,你愿意要一个爱你的女人还是一个你爱的女人?我的答案自然是她爱我也爱她。赵某人讥笑我白日做梦,他说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 十全十美的事,就算有,你娃娃也碰不到。我不服气地反问他:“那我跟路清呢?”赵家强呵呵地笑,内容丰富,他说你真的爱路清吗?“或者说,你有爱柯兰 爱她吗?”我张了张嘴,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承认以前我是那么的爱柯兰,但现在对她却越来越反感,尤其是那晚路清回家发现我们在一起后,她竟然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事后想起来我都感伤 不已,如果某一天我遇上危险了,路清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留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度过,而柯兰,TMD不捅老子一刀就烧高香了。 吃完消夜后路清说想跟我逛逛街,我说深更半夜的,又冷死了,逛什么街啊?路清说不! 我笑了笑,捏着她的脸说好吧,但你的车怎么办?路清说就停在这吧,我老公是警察,谁敢偷啊? 我寒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叫我老公,这个称呼使我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却又幸福无比。 王书荣从那晚以后开始不“忙”了,不是开车带我出去巡逻便是坐在电脑前玩华容道,这个游戏从我第一天来所里上班时就见他玩了,快4个月了,始终没见他走通过,偶尔我想给他指点一下
,他马上竖起眉毛把我赶开。张所长又把我叫去谈了一次话,先是问我的入党报告写好了没有,然后便问到了老王。他认为老王有些什么事瞒着他,我当然是矢口否认。张所长说小刘啊,你是个好苗子, 陈局前段时间还叮嘱我要重点培养你,可以说你的前途是光明的、甚至是无量的!但是如果你想对组织隐瞒些不该隐瞒的事,说句不好听的,明天我就可以让你脱警服走人! 我哭丧着脸说:“张所,您看我有那个胆吗?我真不知道老王在干些什么,您也知道,并不是什么事他都带着我。”张所长上下审视了我一番后,挥手让我出去。 站在所长办公室外,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汗津津的。看来他也不肯定老王是否是在办“不该办的的事”,只是诈一下我而已,其实刚刚只要他再唬我一句,我肯定会痛哭流涕地向组织交代我的问题。 老王安慰我说看把你娃吓的!“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哦,当然除了赵总。”我说老王,赵总也说了不让我们插手了,我们也别玩火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吧,否则出了事,谁的脸上 也不好看。老王呵呵地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出事也是我一个人抗,你安心地写你的入党报告吧,听说最近你要调局里去了,先恭喜一下!” 我说不会吧?谁说我要调局里去了? 老王问刚刚张所长没告诉你吗?“我大清早一来他就找我过去了,嘱咐我这段时间别再带着你去碰‘不干净’的东西了,说是上面打算把你调到局里去。” 我听了后挺感激的张所长的,以前因为花了十万块钱才进所里,因此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太好,现在觉得他还是不错的,至少他能奉行“进了这条门就是一家人”的信条,处处保护着我。
下班时赵家强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不去了,天天在外跑,你表姐有意见。赵某人说日,你娃什么时候这么顾家了? 我说我本善良,要不是你的毒害,现在老子说不定成青年典范了。赵某人说:“你娃能跟老子修炼成流氓青年的典范也算是你家祖坟冒青烟哦,傻逼!带上我表姐一起来金湘饭店吃烤全羊。” 金湘饭店最近推出了正宗蒙古烤全羊,不仅在口味上做到原汁原味,饭店后院还特意弄了块大草地搭上一个个小小的蒙古包,客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吃着烤羊腿,很有点蒙古的味道。 赵家强看见我和路清来了,招手让我们坐下,然后指了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这是我女朋友,你们叫她小李就行了。”女孩看了我一眼,红着脸低头喊了声刘哥。女孩穿着背靠背的运动服、留着齐肩发,看样子还没超过20 岁。路清问她多大了,女孩害羞地说再过几天就19了。路清狠狠瞪了赵家强一眼,色狼赵某人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年龄不是问题嘛,只要真心相爱就可以了。”我听后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想赵家强肯定是还没把人家小姑娘弄床上去, 要不怎么张口爱闭口爱的。赵家强换女朋友的频率基本上和我和内裤的速度吻合,上次那个歌厅小明星其实蛮不错的,只不过赵某人时常抱怨那个小明星唯一的亮点只在嘴上,“其他部位只是观摩还勉强过得去,用起来让老子感觉到花大价钱买了个淘汰货。”我淫笑着说不会哦,要不我试试?赵家强财大气粗地说尽管享用,大不了老子给她一千块钱。 席间路清拉着那个女孩问东问西,而我和赵家强随便聊了些工作上的事。赵某听说我要调到局里去了,他不仅不恭喜我,反而说你娃上局里来将来升官是条捷径,但是以你的资历,这个将来可能会等个十几二十年不等,若是老实的呆在派出所,不能说弄个大官干,至少比一般的小白领日子过的舒坦。我自然是懂他的意思,在局里,有油水的部门还真不太多,除非你是个掌管一个部门的小头儿;而派出所虽小,但是毕竟是和社会上的人和事接触最频繁的机构,各种红利和收入当然更多。 但不论怎么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和王书荣离得远远的,最好是永远不要再见到他那个人。 赵家强说你晓得不?王胖子的案子已经移交到检察院去了,估计这回最少也得在牢里呆几年。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哦,这羊烤得太老了点。”赵家强说老子跟你说正事呢,你提羊干嘛?我说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有什么意思?赵某人内容丰富地看了我一眼,“王小虎说要报复你,你总不会不知道吧?”我说知道,他“姘头”早就和我说了。赵某人楞了楞,说呵呵,你娃啊!
路清原本正在和小女孩聊西京路哪个店的服装比较时尚,听到有人要报复我,她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我说没事,“一个事主认为有起案子我办的不公正,说要去投诉我。”赵家强也打着哈哈说对对对,让他投诉去吧,投诉到公安部也没事。路清松了口气说以后有事能不能先让我知道?你知不知道人家有多担心?我说下回注意。 以我的经验,一个人如果频繁的叫嚣着说要报复你,恰好说明他没有胆量下手,要是真有血性的,反而会闷不做声寻个机会一下子就结果你。王小虎那种花花太岁,没了他老子,他连条狗都不如,能把我怎么样? 回家开车路过阳鼎公司要拆迁的造纸厂家属楼时,发现那里已经移为平地,我看着那些忙碌的铲车感慨万千。 路清说这是我姨父公司的项目,据说要盖一座高档住宅小区,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我让我爸送一套房子给我们好吗?我说现在谈什么结婚?或许你爸妈一听说我是个把头别裤腰带上的小警察,连见都不肯见我呢。路清说:“他们才没那么势力呢,早几天前我就跟他们说了,我妈让我抽时间带你回家给她瞧瞧,对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去我家?”我说后天吧,路清开心地问我是不是真的,我说男子汉说话算话,不去的是小狗。 路清欢喜无比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我们以后生多少宝宝?”我淫荡地扫了她的胸脯一眼,“生多少在于你的奶容量啊,总不能生十个八个的你没奶水是不?”路清火起,狠狠瞪了本人一眼,每次和她一起研究西方大片时她都为自己小巧的乳房感到自卑,我劝她说小点更坚挺手感更好嘛,路清说不,你们男人都喜欢乳房大的。 联想到了那晚在柯兰挺拔的乳房上肆无忌惮进攻的快感,心里麻酥酥的,我想如果柯兰现在再给我干一把,究竟是干还是不干呢? 这是个问题啊。 柯兰昨天上网时向我说对不起,我问她哪点对不起我了。她便对那晚临阵脱逃做出了解释:“如果当时我不走的话,她肯定会和我闹起来,深更半夜把邻居都吵醒了,对你多不光彩啊。”我笑了笑,觉得很有道理。她又说最近她和王小虎经常吵架,我说你们俩不是感情挺好的吗?柯兰在QQ里发了个流泪的表情来,“自从他父亲被抓后,他的事业也开始走下坡路了,银行老催着他还贷款,因此他脾气就越来越差了,还经常骂我让我滚。”我幸灾乐祸地咧开嘴笑,但是还是做同情状:“唉,其实他也不容易啊。那你准备怎么办?”柯兰说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觉得这个时候本人想把她给干了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自从上次事发后,路清管我那叫一个严啊,皮包里的钱只能放一百块、下班后马上回家、如果有加班就得打电话向她汇报,以上三条如果犯一条,轻则罚睡地板,重则扫地出门。这些所谓的惩罚我倒是不怕,我所忌讳的不过是怕她伤心而已。因此路清问我晚上能不能陪她到处走走,我在犹豫了半分钟后一口回绝了她。但是如果柯兰再坚持的话,我想我绝对管不住肚脐三寸下的是非根。 第二天我和王书荣在辖区例行巡逻时发现了那两个用小百货诈骗的浙江人正在一家小饭店吃饭,他们一桌一共四男一女5个人,王书荣用对讲机呼叫了支援,然后把车开到饭店旁的一个路口后停好。过了不到5分钟,所里的支援警力都赶到了,当我们一起走进饭店时,那几个浙江人张着嘴做难以置信状,王书荣对着那天撒腿逃跑的浙江人一耳光扫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那厮委屈地说你干嘛打我?王书荣笑骂着说打的就是你!“再跑啊,狗日的不是跑的很快吗?”我见围观的越来越多,便对老王轻声说算了,人多眼杂,到所里再收拾他们。 浙江人在派出所还挺嚣张的,其中一个貌似带头的还对审讯他的民警大嚷大叫地质问我们为什么抓他,并把工作证都拿了出来,说自己确实是某某公司的销售经理。王书荣在门外听得火起,解开皮带推开门冲进去就是一阵“皮带雨”直洒那厮头部,那厮嚎叫着说警察打人了警察打死人了。我想他的普通话说的可真差。 王书荣打累了,拾起地上那个浙江人的工作证说:“这是你的?”浙江人惊恐地望着他,不敢回答,老王又是一皮带抡将过去,“我***哦!这种东西还想拿来唬老子!”正打得过瘾,一位负责联系这起诈骗案的事主的民警进来喝止了他,“老王!别打了,以前报案的事主都来了。” 那些事主们在指认骗子的时候一般都控制不住情绪,他们对着骗子们手脚齐用,嘴里还骂着揍死这些骗子!一般的情况我们都会适当地让事主发泄一下以后再将他们拉开。 事后我回到办公室时,只见老王坐在电脑前发呆,我说老王今天你有点反常哦。老王哦了一声,说我一直都这样。
老王最近火气明显大了很多,有几次我和他处理警务时他都和事主发生了口角,有一次还险些动起手来,要不是我好言相向,那些事主们早就闹到派书所甚至是分局去了。 我问他是不是因为那张光碟的事还在心烦。老王没有否认,只是问我:“你说友情这玩意儿究竟值多少钱?”我呆了呆,答不出来。
其实这个问题我偶尔也会思考思考,友情爱情亲情到底哪个更值钱,请原谅我用值钱这个词,我认为几乎所有的感情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给你100万让你甩了你最爱的人,或是和最好的朋友分开、又或者是和父母脱离关系,你干不干?不干?500万、1000万、1亿,你还干不干?再说不干的话,唯一能证明的就是你这个人是何等的虚伪。 19岁的刘诺和赵家强们手握啤酒瓶,站在青春的顶峰欢歌笑语,他们说友情天长地久啊,那刻的纯洁,无须质疑。但是在某一次躺在床上自慰时,我却幻想把赵某人的女友赵婕压在了身下,高潮在脑海里的赵婕疯狂的呻咛声中来的那么迅速猛烈,事后我一面享受快感后的余波,一边很惭愧地认为自己禽兽不如啊。 赵家强好象能洞穿我的心思,某次曾无比下流地说朋友是手足女人是衣裳,“诺诺啊,要是咱们都结婚了,不如玩次换妻游戏如何?”我流着哈喇子说善善!现在想起来很是恶心――如果我和路清结婚了,赵某人不知道还换不换。 这段时间赵家强联系我的频率又多了起来,数次邀请我去纸醉金迷耍,因为路清多方阻挠我才未去成。赵某人见与我同乐未遂后,只好和我上网泡QQ,偶尔交流一下网上泡妞的心得,据说那个姓李的小女生就是赵淫贼在网上下载的。我批评他越来越淫荡无耻了,“那么幼齿的姑娘你也忍心摧残?”赵某人在QQ里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过来:“你娃难道看不出她像赵婕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女孩的面部特征和身体曲线后表示看不出,再说赵婕奶子大得像一块钱一个的肉包子,那姑娘的胸脯貌似两个图钉按在墙上,差距也太多了吧? 赵家强说下流,“我觉得蛮像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我呵呵地笑,赵某人感慨:“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啊…….”趁着他的骚情劲在空前高涨,我问他赵婕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这个问题捆扰老子多时了,赵家强每次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赵某人说这是隐私,本人不跟你讲,但是赵婕是个好姑娘。我恶作剧似地说:“那你晓得不?你的好姑娘赵婕过两天要来本市公干。”信息发出后,过了许久赵家强才回了个“哦”字过来,我觉得这个字里内容挺丰富的。 据说好姑娘赵婕在长沙某个电视台找到了工作,具体职务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好象是幕后策划,真是白白浪费了她那张脸啊,而至于她过几天来本市的消息纯属造谣戏耍赵家强而已。 下午我正在处警时赵家强终于按奈不住了,他打电话来问我:“刘诺,赵婕真的在长沙?”通常赵某人直呼我的全名时说明他接下来的话和问题都很重要、甚至是严肃,我端正态度说据说是的,“你还记得九区队的王卫吗?他分在电视台当警卫,我记得上个月他和我提过,但是事一多就望了,你跟我聊天时我才想起来。”赵家强恩了半天,欲语还休,我不耐烦地说有屁快放,我这边都要打起来了。赵家强尴尬地一笑,“前天聊天时你说她要来我们这公干,具体是哪天你知道?”我说不晓得,老子当时你骗你娃的。 赵某人暴怒,我说至于吗至于吗?“要真是忘不了她,明天老子请假陪你去长沙找她,行不?”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刘诺,“你能请得到假吗?”
下班后回到家,路清已经准备好了饭菜,本人扫了一眼,两荤两素外加一个丝瓜汤,一看就知道是楼下饭店那个胖老板娘的杰作。
吃饭的时候我对路清说明天我得陪赵家强去长沙,路清说不行!我说你连问我去做什么都不问,怎么一口就咬死不让我去?路清冷笑:“你们俩混在一起准没好事,再说了,你不是答应过明天去见我爸妈吗?”我楞了楞,想起似乎有这么一回事。路清接着说,“人家下午就跟妈说了,你明天会去吃中饭。” 我只好打电话给赵家强把情况阐述了一遍,然后怂恿他自己去,赵某人说你娃真TMD有异性没人性!“老子自己去找不到地方!”我说我也没去过,要不你打电话给王卫问个详细地址,实在找不到就让他接你一下,怎么样? 赵家强长叹一声说都一年多没见了,老子心情紧张得很啊,“王卫电话我删了,你有吗?”
王卫那厮也算得上一个文学青年,细胳膊细腿的,走路还扭屁股,第一次见到他我还纳闷怎么警校也开始玩性感路线了?王小姐偶尔也写几篇歌颂党歌颂人民卫士的豆腐块发在某张小报的角落里,他和赵家强有段时间成天粘在一起讨论海子和王小波,把本人晾在一边郁闷不已。 某个星期六晚上我们寝室在一个小酒店庆祝王东的20岁生日,那厮估计是从赵诗人那听到了消息,开席时他提了一个小蛋糕厚着脸皮屁颠屁颠地跑来,美其名曰给本家兄弟祝寿。 席间两位文学青年借着酒劲将当代文坛毫不留情面地批判了一顿,批到兴头甚至开始吟诗,长期遭受噪音迫害的本人忍无可忍,端着酒杯站在凳上摇头晃脑高声吟道:“床前没月光,妹在被中游…..”事后王卫对赵家强说你兄弟怎么跟一傻B似的,赵某人在某次和我发生口舌之争时学给我听,我火起,随手捞根棒棒朝王卫寝室杀将过去。到他寝室时,本人身后已经跟了一帮爱看热闹的闲杂人等,王卫一见我来头不对,顺手捞起个脸盆想自卫,老子一棒棒砸将过去,那厮顺手挡住,“咣”地一声巨想,围观人等掌声齐鸣:“日他妈!响亮得很!”王卫扔掉已经严重扭曲变形的脸盆红着眼扑到本人怀里:“狗日的还老子新脸盆!”又撕又咬的像个娘们扯皮,四周嘘声又起,我尴尬得不行,将他一把推倒在床上,火气却已经消了。后来通过赵诗人的周旋,我和他总算是一杯酒化了干戈。 挂了电话后我神经质般地咧着嘴对着墙笑,路清把手在我眼前伸了伸:“你跟家强到底在弄些什么啊?”我打着哈哈说没什么,只不过是小小的搞一次破镜重圆的把戏而已。 那晚我和路清做爱的时候,下流地想明天若是赵家强和赵婕能破镜重圆,会不会当场撇下王卫找一宾馆脱衣服干上?一想到赵婕在赵诗人的淫威下连连求饶,我的快感是波涛汹涌啊。
第二天我请了假陪路清回了趟她家,她父母似乎对我还算满意,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的夹菜给我,顺便侦察我家的“成分”。开始还有点紧张,后来话题谈开了也就能放得下了,我跟她那大腹便便的爹竟然还有共同爱好,就是狩猎,我们从12号口径谈到九子弹再讲到猎物习性,路伯伯聊到兴起,约我下个星期去市郊的猎场狩猎。我说猎场没意思,要不我联系一下一个在县城的同学,咱们下县里的山区去玩。路伯伯大喜问我能不能借到猎枪什么的,我说应该没问题。 走的时候按照习俗,路伯母包了个红包给我,路清在车上说看起来我父母对你印象挺好的。我数了数红包里的票子,笑着说下次再来还有没有红包? 把路清送到她爸的公司,我赶紧赶回所里上班。最近张所长对我要求很是严格,早上我去请假好说歹说才准了我半天。下午和老金一组出去巡逻了一个多钟头,在路上我打了王卫的电话,问他赵家强到了没有。王卫在那边淫笑,老赵早到了,跟赵婕去逛街去了,“你没见他们俩刚见面那样,简直能拍部煽情大片。”我说日,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挂掉电话后再拨赵淫贼的手机,电脑音提示我对方已关机,我坐在车里咧着嘴无声地笑,心想赵婕真TMD骚。 回到队里处理完一起邻里纠纷,实在无聊,便和内勤的那个实习MM聊天,期间还给她看了个手相,MM说刘哥你看我这手相上说什么了。本人捏着她细嫩的小手胡说八道地解释了一番后,很是严肃地对她说:“观此相,你近几年有血光之灾啊。”MM说讨厌刘哥,尽吓人家。我呵呵地笑,“刘哥哪舍得吓你哦,疼你还来不及呢。”MM做羞涩状,本人嘿嘿地笑,“MM,晚上有空吗?刘哥给你介绍一个男 朋友,MM起身说讨厌,人家去值班去了。我转过头看着她圆滚滚的屁股心想自己怎么越来越下流了,刚回头就发现张所长似笑非笑地站在我面前:“臭小子!明天早上去市局,陈局长要见你!”
赵某人回市里已经是夜里9点多了,他说要我出来喝酒,我说不出来了,正跟你表姐计划美好的未来呢。赵某人说日!是兄弟就出来!我只好跟路清求情,说你家家强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得去看看。路清开始不让,后来就说她也要跟着去,我做生气状:“俩个大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参合什么?”路清撇着小嘴走进卧室,把门一关:“你今晚就睡地板吧!”
和赵家强在“枫树”各自灌下两瓶喜力后我问他今天战果如何?赵家强摇着头苦笑:“我和她刚见面时都挺激动的,然后就去逛街喝茶聊天什么的,再后来就开了个房间休息。”我说就这些?赵家强猛地把半瓶淡黄色的液体倒进喉咙里,红着眼睛说日她妈的!我问怎么了?赵家强说赵婕吸毒! 我楞了楞,眼前浮现出那个白裙飘飘的女生巧笑嫣然地站在阔叶松下,眼里闪烁着青春的光泽。 赵家强痛苦地说:“老子就觉得不对劲,她脸色怎么那么差,我们在酒店房间里完事后,她问我还爱不爱她,我说当然爱!刘诺你知道,我确实非常爱她,操,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你知道吗?”赵家强喋喋不休地说着,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红木吧台上,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头,心里烦躁无比,“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她哭着说她配不上我了,日她妈的!我才发现她手臂上那些雀斑似的针孔!” 我说日,“你跟他做爱的时候戴套了吗?”赵家强摇头,“你知道我不喜欢戴套。”我的腿开始发抖,甚至连嗓子也每片树叶上 都有青春的影子, 她们在夏日的轻风中 低低的吟唱着啊, 那寻不回的昨天与前天; 我的爱人 请你相信 无论是沧海桑田, 还是 那赤裸的年轻 让你与我隔着爱河垂泪, 我依然 在岁月流逝的的记忆里 轻声呼唤你的名字。 ――2004年3月,赵家强 酒醉后的赵家强在冰冷潮湿的人行道上扭曲着,嘴里念叨着在学校时写的诗歌,我站在路灯下,冷冷地着这一幕。 那晚我没有回家,和赵家强在邵水湖边一个小宾馆里坐了一夜,我们的手机都关机,抽着烟聊着三年的大学生涯,我突然发现离开学校的半年多后,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而那些关于青春的欢乐,明明只在几百个日夜之前,却又似隔着天长地久。 从赵家强的话里我得知,赵婕染上毒瘾是今年9月份的事,当时她从艺术学院毕业后被特招进了长沙某个电视台。赵婕在电视台工作不到一个多月,就和长沙了娱乐圈那伙小明星混熟了,某天一个聚会上,一位二流导演首先夸她气质不凡,再是恭维她外型上镜,把赵姑娘褒得飘飘然连自己爹是谁都忘了。二流导演最后提出想和赵婕合作拍一片子,赵婕大喜,心想没想到好运来得这么快。
某次导演将她带到一家KTV说是体验生活,赵婕跟着导演进了某个包房后,见里面一群男女正跟着音乐的节拍疯狂起舞,对他们的到来视而不见,导演拿来一杯饮料递给了她,赵婕不觉有诈,喝了“饮料”的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心里似乎燃着一团火,那种感觉真是刺激无比啊,等她清醒时才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某个宾馆的床上,搂着她打着呼噜的,正是那位“导演”。事后她才知道,那杯饮料里被导演放了“K粉”,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赵婕在导演的带领下甚至开始注射“海洛因”。 赵家强没听赵婕讲完就跳将起来说要杀了那个驴日的导演,赵婕哭着说他早就不知道去哪了,“求求你,给我点钱,我难受!”赵家强一耳光扫将过去,“***的!你还要脸不要?你以为老子是嫖客?” 我摇头感慨,“狗日的娱乐圈还真黑!” 当黎明的曙光逐渐驱走黑暗后,赵家强喃喃地说:“刘诺,我不想死!”我说谁也不想死,今天我陪你去长沙做个检查。赵家强一把搂住我,说好兄弟! 我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张所长明显的不高兴了,“我看整个派出所就你事多!陈局长让你早上去见他,你不去了?” 赵家强看到我为难的样子,说没关系,我自己去就行了,顺便我也想带赵婕一起做个检查,他苦笑,“如果真的检查出了有那个病,我会一枪杀了她,然后自杀!”我汗如雨下,赵家强继续说:“如果没事的话,我就让她辞职,养着她帮她戒毒。” 我抖着手打电话给张所长问到了陈局长的电话,“陈局长,我是东城派出所的民警小刘,对,今天上午我要陪市局一位同志去长沙检查身体,所以我不能来了,对不起。”陈局长倒是开明得很,说没事没事,明天来也一样,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赵某人笑了笑,“你TMD拿自己前途开玩笑啊?”
颤抖起来:“那你去做检查了吗?”赵某人呵呵地笑,笑得连眼泪都溢了出来:“检查个P!” 我开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时,路清的电话来了,她问我现在在哪,我说在单位呢,“昨晚本来想回家的,但是领导临时找我有事,忙了个通宵。”路清冷笑:“此地无银了吧?我又没问你昨晚在做什么,现在见你迫不及待地解释了,我倒真想弄明白你昨晚究竟在干嘛。”我心想苦也,这女人怎么一审男人的时候就透露出优秀警察的素质来了? 路清问昨晚找我的领导的电话,说是要核实一下,我说:“没这必要吧?你那么一问,人家领导不知道怎么看我呢。”路清嘿嘿地笑,笑得本人是毛骨悚然:“行啊刘诺,小嘴蛮会找借口的嘛,昨晚你QQ里那个叫兰儿的可是发了一大堆甜言蜜语过来,什么对不起啊、什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不知道你爱我,真酸啊!”没等我组织语言解释,那头砰地一声挂掉了电话。赵家强呵呵地笑,“我表姐就那样,纯属没事找事的。”
我后悔不已,当初怎么心一软就把QQ密码告诉路清呢?现在柯兰开始向我发骚了,我的那点秘密还不一一让她逮出来? 赵家强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让我把车靠边,他来开。我们所在的市离省会长沙大概有200多公里左右,走高速两个小时就可以到,因此我和赵家强到长沙时才9点半不到。他把车开到了电视台旁的停车场,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赵婕让她出来一下,挂掉电话他忽然问我:“你觉得老子是不是有点疯或是傻了?” 我说:“没有,只是觉得有点言情小说的情节,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特俗的那种。”赵家强呵呵地笑说本来老子就是个文化人,我说文化人不是都说爱情已死吗?怎么你还像只飞蛾似的对着火扑,赵家强自嘲地笑了一声:“说爱情死了的人都是因为他们爱的人不爱他们了,而已。”我说真TMD深奥。 过十几分钟,赵婕才慢吞吞地走出来,赵家强挥手让她上车,嘴里嘟囔着说吸四号的人怎么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赵婕上车后见我也在,勉强地笑了笑,然后靠在座椅上发呆。毒品这玩意真是害人不浅,眼前的赵婕脸色苍白、眼眶发乌,骨瘦如柴的,实在找不到半年前艺术学院系花的风采。 沉默了几分钟,赵婕点了根烟说你们找我干嘛?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庸俗,让我做卧底帮你们破案吧?赵家强忍不住笑了:“那种事不归我们管,就你也干不了卧底这差事,今天我们来的目的,是想带你去防疫中心做一次HIV检查。”赵婕拉下了脸,说赵家强,“你觉得我是那么滥的人吗?”我看形势不对,连忙发挥救火队员的角色,堆着笑说:“赵婕你想哪去了?我们的意思是怕你使用注射器造成交叉感染,对了,你和别人共用过注射器没有?” 赵婕没有理会我,依然瞪着赵家强喘着粗气说:“你觉得吸毒的人都很肮脏下贱是不是?”赵家强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婕婕,我没有轻视你或怀疑你的……生活作风,我知道有些事由不得你,我了解,所以我想带你去做一次全面检查,再帮助你把那东西戒掉。”赵婕哈地笑了一声,两眼看着车顶,似乎有些不屑,但是我从后视镜看到,她的眼角湿润了。 赵家强很是深情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不想当什么的救世主,只想让你摆脱那个东西,然后…….”赵婕问然后怎么样?声音明显温柔了起来,赵家强说,“然后我们忘了过去,好好的生活。” 我鼻子酸了一下,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再次觉得自己确实不怎么了解赵家强。
最终赵婕还是跟我们去了防疫中心,赵家强陪她一起去抽血化验时悄悄地说你最好也化验一下,以防万一啊。我说狗日咒老子呢?“坚决不去!”赵某人鄙视本人是讳疾忌医,我说就算是吧,你知道我最怕进那种地方。赵某摇摇头,陪着赵婕走了进去。 在等结果的时候,赵婕的毒瘾又发作了,她在车后座先是打哈欠流眼泪,后来甚至是痛苦地呻咛起来,她像只虾一样弓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央求我们去帮她弄点四号过来。赵家强连忙让我从副驾驶台的物品夹里拿出一副手铐,然后将她反手铐了起来,赵婕哭着说太难受了,“求你们给我点吧,就一点!”赵家强眼圈红了,用力抱着她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办怎么办。 车外一个中年男子凑过来,嘻嘻地说哥们干嘛呢,我说干你妈呢!给老子滚!那厮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说哥们是不是要粉儿?100一包。 赵家强和我对视了一眼,我摇了摇头,说不能给她。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赵婕才安静下来,她在赵家强的怀里睡着了,睫毛翘翘的,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像个孩子一样。赵家强深吸了一口气,眼眶里挤满了泪水。我轻声说:“家强,你也看见了,你真的想帮她戒毒吗?”赵家强笑了笑,“你认为我该丢下她不管?”我说并不是不管,可你对戒毒这行也不专业是吧?最好还是把她送到戒毒所去,那里毕竟是正规的戒毒机构。赵家强沉默了一回说:“你我都知道戒毒所其实是个什么地方,我不忍心她在里面受苦。” 我说日,你个憨瓜!
下午3点多,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赵家强舒了口气,对赵婕说下午你就跟我们就回去,那份工作不要也罢!赵婕恩了一声,把头靠在赵家强怀里,温驯得像只绵羊。 回家后,路清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坐在她身边想抱抱她,她一把推开我,眼里燃烧着仇恨。我说又怎么了?路清说你得跟我好好解释一下那个兰儿究竟是谁。我说一个同学而已,路清问是不是那晚和我在一起那个女的?我点了点头。路清哇地一声哭了,说你又骗了我一次!我手忙脚乱地哄她,发誓说没骗她,“其实是她自做多情,我真的没跟她见面了,你想想,每天不是上班就是陪着你,我哪有时间去出轨?”路清说谁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只好把这几天的行程一点不留都跟她坦白了,路清听说赵家强和一个吸毒的女孩住在一起,当场就要打电话给她姨妈。我一把拉住她说姑奶奶,你这不是把我给卖了吗?家强说这事谁也不能透露,你明显要陷我于不义啊。路清冷笑,“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背着女朋友和女同学玩暧昧、另一个和吸毒的女人拉拉扯扯,还不让我举报了?”我哭笑不得:“我的事先放一边,人家赵家强这次可是动真感情了,你不知道他跟那女孩以前的事。”路清说住嘴!“不管以前还是以后,我是他表姐,难道能看着他往火坑跳?” 我火了,厉声说你这个女人越来越不讲道理了,赵家强也不是小孩了,你凭什么要干预别人的私生活?再说吸毒的就全是坏人了? 路清瞪着我说你骂我?“就为了一个吸毒的女人你骂我?” 我说你简直是无理取闹!路清将我全身上下摸了一遍,把钱全部搜走,便将我从卧室推了出去,然后门上门,“今晚别想吃饭!继续睡地板!”
路清这种脾气真的不得了,赵某人多次说你得坚持以往的方针,不仅在床上要压着她,床下也得压,这样她才会让着你,晓得不?我指责他说得轻巧,“我还没压她就得睡地板喽。”闷闷不乐在广场转了一圈后,站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去哪,赵家强现在肯定正和赵婕卿卿我我地过着两人世界、我爸妈最近迷上了花鼓戏,吃完晚饭就准时要去听戏,想想,实在是走投无路啊。正彷徨时,一辆警车停在我身旁,柯兰摇下玻璃从车窗里伸出个脑袋说干嘛呢你?一个圈一个圈的转,遇上什么心烦的事了? 我扰了扰头,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路清说我刚刚在分局拿一份材料,现在送回市局,完了后就下班了,“对了,你吃饭了没?” 我笑了笑,说你可真是救苦救难观音菩萨啊。
吃饭时柯兰问我,“你那女朋友呢?”我说在家呢,把老子一脚给踢了出来,柯兰便笑,笑得是花枝招展啊,她说人间正道是沧桑,一物降一物。我随口说你也能降得住本人,柯兰脸红了红,说我是你什么人啊?“你跟我说说,她为什么要把你踢出来?” 我很色狼地看了看她胸口隆起的部位:“还不是因为你在本人QQ里的那些留言。”柯兰说讨厌,你怎么能把那些给她看?我说我傻啊?她知道我QQ密码,自己翻出来看的。 柯兰撇了撇小嘴,不做声专心吃饭。 我咳了一声说柯兰,都是因为你我才露宿接头的,今晚你得给我找个地方睡觉。 在宾馆看电视时,路清又打电话来了,问我在哪,我说在所里睡觉呢。路清说,“去给我买点烧烤回来,我饿了,另外还要一包卫生巾…….”我哑然失笑,挂掉电话却看到柯兰围着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橘黄色的灯光照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给我的视觉冲击力很是不小。路清嗲声说讨厌,看什么呢。我咽了口唾液说 看性感女神撒,然后一把将她放倒在床上。
柯兰在床上可真够疯狂的,我提醒她轻点,别弄出痕迹来了,她很是放荡的笑,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我惨叫一声:“你要把老子害死是不?”但是那种感觉却是疼并快乐着。在她的抑扬顿挫的呻咛声中,我的高潮来得那么突厥,我像刚被人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你跟王小虎是不是也这样?柯兰一把将我推到床下:“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我无语,心想你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了解。看着她裸露的身体,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奇怪当初自己对她是怎么那么情有独衷。 柯兰说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早该在一起的,如果你在大学的时候就向我表白的话。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在我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她忽然抱住我,吻住了我的唇,“刘诺,我和王小虎没有发生你想象的那种事,真的没有!”我轻轻推开她说我相信你,“但是路清是无辜的,你以为我有资格伤害她吗?”柯兰哈哈的笑,笑得前俯后昂,她说当时你跟我做爱时难道没有在伤害她? 我转身拉开门,回头对她说:“如果她知道的话就是对她的伤害,不知道就不存在伤害,我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柯兰一个枕头砸过来:“你不仅自私而且龌龊!”我很西式地耸了耸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条用下半身思考的色狼,明明知道和柯兰发生关系在目前的形势下是件麻烦的事,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占有她,她说得没错,我不仅自私而且龌龊。
12月的寒风让我清醒了过来,这家宾馆离我住的东城有4公里远,而我的口袋一分钱也没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回到房间,柯兰给开门后冷冷地看我说你回来做什么? 我说身上没钱,你送我回去行吗? 柯兰冷笑着说:“可我现在挺累的,要不你让她来接你。”我郁闷不已,看柯兰那样估计是绝对不会送我了,但我如果在这呆一个晚上,以路清的脾气说不定会上所里去找我,很难她在所里没找到我,第二天会怎么对付本人。 我只好打电话给赵家强让他到我所在的宾馆来接我,赵某人懒洋洋地说老子正要睡觉呢,你自己打车回去不就行了吗?我说日!“人命关天好不好?限你二十分钟内赶过来!” 柯兰嘻嘻一笑,“赵家强对你还很够意思嘛。”我说那是,过命的交情,不像某些人,见死不救。柯兰从被子里钻出来抱着我说我就不救你,谁让你占了便宜就想走。 我头晕了一下,心想她身上的香水味可真叫勾魂摄魄啊。 读书的时候,只要柯兰一约我,比如说去看湘江、或者上岳麓书院玩,哪怕是有天大的事我也扔下不管,屁颠屁颠地陪着她去。赵某人经常批评我意志不坚定,要是在革命年代就是一汉奸叛徒。现在想起来,他批评的很有道理,我这样的性格注定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赵家强来的时候比预想中的早,那时候我还和柯兰在被窝里进行二部曲呢,我一边憋着声运动一边说领导还有点事要交代我,你娃在楼下等几分钟,啊?赵某人嘟囔着说狗日的真麻烦。 柯兰很是淫荡的笑,一把抢过电话挂掉,然后翻身把我压在身下,她的力气倒是不小。 当我上车时,赵家强问我你们所今天是开会还是聚会?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说领导喜欢这里环境幽雅,我有什么办法?赵某人淫笑,“狗日的再编啊,再编就TMD圆了,闻闻你自己身上那股香水味,还开会,打炮是吧?”我尴尬无比,赵某人兴高采烈地继续说:“快把玻璃都放下来吹一吹吧,到时候我表姐闻出味了,不剐了你?”
我把车玻璃都放下来,心想好险。 赵某人问我刚才是商业赛还是友谊赛,我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三八! 他呵呵地笑:“莫非你娃是跟柯兰搞在一起了?”我说你怎么知道?赵某人一个急刹车,瞪着我说:“傻B还真跟那贱人扯上关系了?”我说日谁不是日,“专心开你的车吧。”心里对他叫柯兰做贱人有点不满。 我发现毕竟我对柯兰还是有感情基础做铺垫的,她说她和王小虎没有发生关系,虽然我理智上不相信,但是感情上还是相信了她。 赵家强说:“刘诺,柯兰比你想像的复杂,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以后你别再跟她有什么牵扯。你大概也知道了,她把王小虎甩了,那么势力的女人,你觉得可以持续发展吗?” 我说哦,听到她把王小虎甩了,心里隐约的有点欢喜。 到了离我住所不远的超市,我让他停车,让他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香水味,赵某人耸起鼻子嗅了嗅说没有了。我舒了口气,“你搞一百块钱给我,给你表姐买点东西。”赵某人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大钞说够不够?我抽了一张说狗日的想放老子高利贷是不是? 第二天上班张所长叫住了我,说带我去局里,“小王八蛋牛逼啊,连局长召你都敢推时间!”我说我昨天真有天大的急事,张所长说天大?有没有前途大? 陈局长是四川人,在本市的官场上算得上一性情中人了,据说两年前市里举行一次招商引资洽谈会,花了不少钱从全国各地请了几个大腕来助兴,苟市长让陈局长放下一切专心搞好保卫工作,陈局长说现在厅里正督促我们破积案,从市局到基层派出所任务都重,实在抽不出太多人手来,www.cna5.net不如请保安公司吧。苟市长批评陈局政治不扎实,“市委市政府明确指示过,一切工作都要为经济发展服务护航!”陈局长火起,“狗日的护航!老子只为中国共产党和法律护航,龟儿子们玩政绩跟老子们有个屁关系!”苟市长气得脸色发乌,但又奈何不了陈局长,谁不知道陈局长一位表亲在部里任实权大员? 因此我对陈局长的为人还是很敬佩的,至少他有原则,而原则正是我们这类人所缺乏的。 陈局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张所长的工作报告才听了一半就摆了摆手,“这些东西你跟你们分局的聂局长谈就行了,今天叫你们过来,主要是通报一个情况。” 他敲了敲书桌:“最近厅里对阳鼎集团一系列商业活动和‘社会活动’很不安,快过年了,谁也不想出什么大案子,稳定压倒一切嘛。”张所长说那是那是,前段时间他们不仅在我们辖区内造纸厂宿舍那块地皮上伤了人,几个娱乐场所里也闹得不安分,摇头丸、K粉什么都敢卖,但是也不好处理啊。 陈局长冷冷地说:“什么叫不好处理?秉公处理!甚至要从重从严!狗日的仗着市里有人,最近嚣张的很啊,不给他们松松骨头,不知道这天是谁的天了。”我心想这些你们谈就行了,干嘛把我给拉进来? 过了一会,陈局长问我:“小刘,你和赵伟的儿子赵家强关系很好吧?”我说是啊,我们是同学。他笑了笑,“王书荣带你和赵伟吃过饭是吧?”我心头一颤,原来我和王书荣的一举一动他们都了如指掌,陈局长接着说:“年轻人要站对边,别犯原则性错误!过完年,我还想把你调进市局发展呢。” 我一边点头一边是汗流浃背啊那叫。 陈局长说你以后注意一下王书荣和赵伟,看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说些什么,一字不漏的,直接向你们张所长汇报。 我说是,心想要不要把老王害的我开枪射杀老三的事还有那张光盘的事说出来,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不讲,毕竟我不知道光碟里究竟是些什么,再说赵伟毕竟是赵家强的爸,我出卖他也太不厚道了。 回所里的路上,张所长警告我今天的事,对谁也不许透露,“组织纪律你是知道的!”我说那我自然知道,“不过要搞阳鼎集团,直接调查就行了呗,拉上我干嘛?”张所长神秘地一笑,“要搞掉他们不太难,但是领导们目光长远,你我琢磨不透也最好别去琢磨,让你狗日的干嘛就干嘛!知道吗?” 我说是,心想干小兵的可真累人。
我觉得自己一个步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如果配合陈局长他们,势必会将我做的那些事也曝光;但是就算不配合的话,谁能担保狗日的王书荣和赵伟在事发后不将我收受那一万块钱的事捅出来,当然枪杀老三严格上来讲我的责任并不大,再者功也评了,奖也发了,陈局长他们未必会因为这个而为难我。 最让我觉得为难的是赵家强,如果某一天他知道搞垮他父亲的人中竟然有我的话,他会怎么想? 他绝对不会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人民警察的职责是与犯罪行为做斗争,你做的对!”我想他会鄙视我、会唾弃我,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张所长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小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组织上交代?”我抖了一下,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张所长呵呵一笑:“干公安的,谁心里没有一点事?我和你伯父也算是旧交了,你就拿我当你的一个叔叔或者是朋友,讲一讲,有些事讲开了或许会好点。” 我心里一热,开口说张所,我确实有事情要交代。 就在这辆行驶的车里,我把所有我知道的、我做过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张所长,他听完后沉默了半晌,“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天有点不对劲,你能说出来证明你还信任我,这样吧,第一、那一万块钱交上去,那种钱万万收不得;第二、开枪的事确实也由不得你,这事咱们不追究了,现在还有什么顾虑吗?”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谢谢张所。张所长笑了笑,“走,咱们把这些情况向陈局长汇报汇报。”我说是,“可陈局长不会怪我当时没跟他讲吧?”他说你狗日的心眼还真多,这有什么关系? 那晚我第一次梦到了学校,梦是灰色的,我和赵家强、柯兰面带着青春的欢颜从学校里跑出来,我们的步伐是如此的轻快啊,校门口的玉兰树散发的清香随着微风在身边弥漫开来,不知道跑了多远,我停了下来,回头望去,身后的赵家强定定地看着我,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深深的哀愁,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在逐渐凝结,当他手里的枪响后,我随着沉闷的声音缓缓地倒下,眼前突然有了色彩,那是宝石般湛蓝的天空。 醒来后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我喃喃地说对不起,我也身不由己。 王书荣最近倒休闲得很,大多数时候蹲在电脑前玩华容道,偶尔出警也是坐在车里发呆,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老王微微一笑:“能有什么事?”我问他最近赵总那边有没有光碟的消息,他说不清楚,这几天没跟那边联系。 陈局长在听完我的汇报后兴奋得很,指示我一定要注意这条线索,有可能的话弄清楚光碟究竟在谁手里,我当时答应了,但是觉得这事我根本没办法办到。 原本想从老王嘴里套出点什么,但看起来他知道的并不比我多。 王书荣呵呵地笑了,“你怎么又关心起这个了?”我说能不关心吗?毕竟我也被你们拉进来了。他说没这么严重,现在不是不关我们的事了吗?“你也别心烦了,对了,星期天有空吗?赵总请我去邵水湖吃鲜鱼,要是你有兴趣尝尝的话,跟我一起去吧。” 我说行,到时候你打电话给我。
自从那晚赵家强得知我和柯兰亲密接触后很是不满,在QQ里痛心疾首的指责本人“不仅在肉体世界里出轨,连精神也沉沦了”,最后的结论是我对不起他表姐,搞得本人很是被动。 当时幸亏路清在卫生间洗澡,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警告他不要再提这个问题,并且承诺我对他表姐绝对是真心的,“哪个说假话哪个终生被刘虹干,并且还烂小弟弟!”这可是我们之间最残忍的毒咒,赵家强说他勉强相信我一次,“你娃也真是的,要是实在想找刺激打一野炮,也不能玩柯兰啊,要是她粘住你,你怎么办?” 我对着电脑屏幕苦笑了一笑,我对路清是真心不假,但也并不能否认我和柯兰在肉体纠缠时没有动过感情。虽然她和王小虎在一起的甜蜜情景刺激了我,可毕竟我曾深爱过她,那种爱或许已经淡薄了,但仍有一丝丝牵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老实说,如果柯兰愿意和我在一起的话,在我在她们之间做个选择,我还真会有点犯愁。
柯兰这几天对我很是暧昧,偶尔发些诸如“……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类的短信挑逗挑逗本人,弄得老子感慨不已,谁TMD把女人研究透,谁一定会比孔子还圣人。 路清洗完澡,我已经把QQ聊天记录都删了,然后一脸讨好的笑容:“清清,你出浴的样子真迷人。”路清说讨厌,一屁股做在我大腿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我有点想开始比赛的欲望了。路清在关键时刻制止了我,“人家来好事了,讨厌!”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要是女人不来月经多好,一年365天,天天搞运动。 路清摸着我的脸说宝贝,我爸爸说星期天让你陪他去打猎。我楞了楞,“恐怕不行,星期天我已经约了人有公干。”路清说那星期六吧,你上回都答应了我爸爸这个星期去,我说宝贝儿心肝儿,“星期六我还得加班,最近任务挺大的,就前两天请假陪家强去长沙,我们头儿都在会上批评了我。” 路清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陪我爸去嘛? 我充分利用在派出所历练出来的嘴皮讲事实摆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总算说服她让去和她爸爸说把时间推后到下个星期六或者星期天,路清撅着嘴巴说下个星期天,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哦! 我郁闷无比,心想高中时我们的语文老师教育得果然没错:“任何时候都要确信一句话――千万别随便答应任何人的要求,除非你确信你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做到。” 第二天上班例行巡逻完了回单位时我竟然遇到了王小虎,傻逼正站在公交站台上等车,想当初他可是开着豪华越野车、穿着高档西装,春风得意前途光明的派头,连打个电话都得扯着嗓门高喊,现如今虽然衣着仍是光鲜,可那副穷困潦倒的样子却跃然脸上。 我把车往他身边一靠:“虎哥,你车呢?”虎哥狠狠瞪了我一眼,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一团火,我没心没肺地笑了笑,“虎哥最近也在玩环保?是啊,人人都像虎哥这样放着几十万的越野车不开,而是贴近生活跟老百姓挤公交,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 王小虎终于开了尊口,“你狗日的有完没完?”副驾驶旁一名跟车学习的学警看出我和小虎之间不象开玩笑,顿时一拍车门,“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王小虎张了张嘴想回辩,可见形势对他不利,又低下了头把脸撇向一边。 在回所里的路上想起王小虎板着张肥脸的样子我就很开心,心想就那狗日的那副德行,柯兰当初怎么会看得上呢?
下午赵家强来分局办案时顺便到我们所来看我,一进我办公室见没外人他就把脸拉下了。“一条狗都过的比老子舒服!”,赵某人把包包往我桌上一扔,“傻逼上烟!”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芙蓉王扔给他,问他怎么了。 赵家强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除了赵婕还有谁能让老子这么惨?”我说昨晚上网聊天时老子问你两人世界过得如何,你不是说挺幸福的吗?赵家强说幸福倒确实是幸福,“但只是赵婕没发那个瘾的时候,你也见过她发瘾时的样子,怎么一个惨烈了得哦?再说当时她在旁,我总不能说不幸福吧?” 自从赵婕和赵家强住在一起后,他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了,不仅要照顾时而有气无力、时而气吞河山的赵婕,还得日日防盗、夜夜防偷,生怕赵婕那钱去买四号。赵家强苦笑,“老子是防不胜防,才来了几天,就出门买了一次粉,这样下去不得了。”我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赵家强一扔烟头:“老子准备修个长假,天天陪着她,只要敖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我说那也不是办法,当然你们那个部门请假好请,可上回我就说了,问题是你不专业!“万一没搞好,戒毒容易戒出事的,听我的,你先让她到戒毒所接受一下正规的治疗,等治疗期过了,
你再接回来慢慢辅导她,这才是王道!” 一声叹息啊,赵家强起身说容老子想想,可我真不想让她去受那份罪。我呵呵一笑,“戒毒所不也是公安系统的?找找熟人送点小礼,把门路搞通了就不存在受罪了。” 晚上回家跟路清一说,路清竟然没有再嚷着要报告给赵家强的父母,只是呆呆地说了一句,“家强对那个女孩真的是死心塌地了。”我说可不是,咱们也别担心了,那女孩吸毒的历史比较短,下决心配合的话,不要多久就能重新做人。 路请说希望如此。
张所长上次听我汇报说赵伟约了王书荣一起吃饭后,强烈要求我注意他们的言行,“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他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小刘,这个案子要是能搞好,你的前途可真是不可限量!”我沉默了一会说但我有个条件,张所长豪爽的说提吧!只要是我们能解决的,一定给你解决! 我说:“能不能在结案时不把我写进去,甚至除了您和陈局长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也参与这件案子了。”张所长问为什么?“这样可不好报功。”我说没关系,不报功也可以,只要能抵消我的过就行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不仅和赵伟的儿子关系非常好,而且我和赵伟的外甥女在谈恋爱,因此……” 张所长挥了挥手,“这个问题不大,我和陈局长会小心操作的。” 我舒了口气,心想但原一切都能在你们的控制之内。 那天赵总和王书荣除了钓鱼喝酒就是谈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听得我是昏昏欲睡,直到快散场时王书荣总算提了一句,问赵总那个自称手里有东西的人跟他联系了没有,赵总说:“联系了,今天我叫你们来其实就是想谈谈这个问题,他几天前又发了封邮件给我,开口要500万。” 王书荣笑了笑,“他开的价倒不高,你怎么看?”赵伟说不好说,就是怕他敲完了又敲,“你们可以用侦察手段查出那个使用电子邮箱的人是谁吗?” 我说几乎不可能,除非是公安厅的信息安全部门才能查出来,我们这边技术跟不上,“再说他绝对不会用自己的电脑发邮件给你,有可能是在网吧发的,查出发件地址也没用。” 王书荣打着哈哈说现在的办案的方法就是多,以前我们连这个听都没听说过。 赵总抬起头望着我和王书荣:“那么,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王书荣摇了摇头,“钱在你手里,你想给他就给,给了钱后可能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他收了钱后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从此再不打扰你;第二种可能是你把钱痛快的给他了,但是他会像贪吃的猫一样不断从你的手里要鱼,直到把你手里的鱼都吃光。” 赵伟呵呵地笑,说我就怕他撑死!眼里凶光必现啊。 据说赵总在十几年前只是个卖黄鱼的小贩子,和今天在菜市场讨生活的人毫无二致,某次西装革履的赵总在本市的电视里手握双拳讲述完自己的发家史后,满是深情地说他怀念自己天不亮就拉着三轮车顶着寒风去收购小黄鱼的日子、怀念那帮和他一起抽着三毛钱一包的烟,嚼着冰冷的馒头在地摊上打牌的朋友们,把电视里那位美丽的女主持感动得鼻涕眼泪哗哗流。 那时的我已经从不少的渠道多少了解到黄鱼贩子赵总发家的那些不光彩的手段,对他眼眶里那些鳄鱼眼泪很是鄙视,连赵家强在一次喝醉酒后都说他爹是个虚伪而阴险的资本家,“我***都不想回家,就是怕看到他,那个人,可怕!” 连他的儿子都觉得他可怕,那么这个人绝对不是个能把一大堆钱慷慨地丢给敢于威胁他的人。 张所长听完我的分析和汇报后久久地陷入沉思中,直到烟屁股快烧手了他才说,“看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收网了。”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从陈局长们气定神闲的言谈中,似乎已经收集到了赵总违法犯罪的一些重要证据,但他们究竟还在等什么呢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发现路清并不在家,打她手机,她说正和几个女朋友一起吃饭呢,“要不你也过来?”我说免了吧,她身边那些女朋友不是白领就是千金小姐,与她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上回路清好说歹说让我陪着她参加一个所谓的聚会,一位外貌很是后现代的女孩子当着我的面指出我的衣着搭配很土,“名牌倒是名牌,怎么穿到你身上觉得像民工呢?” 把本警官羞得简直要找地缝钻。
我出门时联系了赵家强问他在哪,“本人向你讨口饭吃怎么样?”赵某人说他正陪赵婕吃烛光晚餐呢,“要是你不介意,还剩了些牛排,拿去对付对付?”我说狗日的重色轻友。 步行路过八一路时,我竟然看到王小虎和柯兰面对面坐在一家韩国烧烤店里,两人都板着张脸,貌似要把对方当烧烤吃了的意思。 我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然后在王小虎惊诧的目光下一屁股坐在柯兰身边,“柯兰啊,有好吃的都不叫老同学来,太不厚道了。”柯兰很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哪敢哦,你女朋友那么凶悍。 我心想你有什么不敢的?然后没心没肺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做亲密状。王小虎眼珠子都瞪圆了,我想他大概从来到人世起眼睛就没当时那么大过。 柯兰嗔怪地说干嘛你?我很色狼似地说,“没干嘛,只不过几天没见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啊。”王小虎哼了一声,起身就走,我呵呵地笑,“这厮一点风度都没有。”柯兰狠狠在我腿上扭了一把:“你敢当着他的面对我动手动脚嘴里还不干不净,敢不敢当着你女朋友面前对我这样?”我说这是两码事,“你跟他不是分手了吗?” 柯兰说是分手了,但是你最起码也得给他点面子吧? “面子这个东西很复杂,”我说,“而且面子不是人家给的,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再说了,分手都分手了,你还跟他一起吃饭?”柯兰很是不满,说我干嘛不能和他一起吃饭?本姑娘想跟谁吃就跟谁吃,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这句话说得真叫一个掷地有声啊,似乎憋在她心里有段时间了,我心里隐约地有一丝难受,觉得挺对不起柯兰的。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柯兰轻轻推了我一下,“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的关系有点那个。”我说是哪个?该不会是耐人寻味吧?柯兰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一如校园时代的纯洁,可她的手就不纯洁了,那只手重重的在我的大腿根部掐了一把,很痛,但却让魂不守舍。 这是个妖精般的女子,在她身上可以感受到纯真,还有妖冶。 那晚我又一次背叛了路清,不久前我还信誓旦旦地发誓永远不伤害她、永远不背叛她,正如赵家强所说:“哪个男人能管住自己的根儿?那这个男人不是傻B就是圣人。” 遗憾的是刘诺不仅不是傻B,更不是圣人。 完事后我躺在床上吸烟,路清把头靠在我的胸膛上看着冉冉上升的淡蓝色烟雾说,你们男人在完事后为什么都要吸烟?是不是冷静后在思考该怎么把眼前这个麻烦甩掉? 我对“你们男人”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蹦出来很是不满,心想莫非你还经历过不少的“他们”?想起来很不是滋味,柯兰柔声说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有说错了? 她是那么的温柔,水似的,让我的小小不满马上飞到九宵云外去了。我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你是不是属狐狸的?”柯兰嘻嘻地笑,翻身从包里拿出手机对着我一顿猛拍,“130万像素呢,我要好好保存起来,要不到时候你陪你女朋友冷落了我,我连个念想都没有。” 要不是路清打电话让我回家,我真想搂着柯兰说一晚上的话,大概是和路清相处的久了,审美疲劳了,以至于现在我和她过完性福生活直接就倒头大睡,再没有当初整夜整夜聊天的激情。 喜新厌旧,大概是人的本性吧。 回家前照例在街上转了一圈,直到身上的香水味闻不着了才往家赶,到了家后路清继续审问我究竟去干了什么,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蒙混过关后心想女人怎么这么弱智,要想知道男人干了什么,直接跟踪不就行了?以现在男人的心理素质,你问得出情况那叫见鬼。 那夜我梦见似乎有个女人在我身边哭泣,声音不大却扰人心神,搞得第二天早晨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成了熊猫眼。上班时所里那帮闲人都说小刘啊,狗日的昨天晚上辛苦了哦。然后个个一脸的淫笑,内容丰富得很。 上午路清来了所里一趟,我问她来干嘛,她扬了扬手里的警官证说:“给你送东西啊,看你以后还丢三拉四的。”我呵呵地笑,“你可真是多此一举,这东西基本上用不着我才放家里的,免得掉了。”路清顽皮地伸了伸舌头,可爱得很。 她走后,内勤那边的实习女警问我,刘哥,刚刚那是谁啊?我头也不抬地说你嫂子,怎么,吃上醋了?女警说才不呢,“昨天我在八一路见你和另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手拉着手亲密得不行,我还以为那是你的女朋友。”
办公室里帮闲人哈哈大笑,说难怪难怪,“小刘白天干革命,晚上还得伺候两个美女,要不熊猫眼是哪来的?”我羞愧不已,心里说狗日的,果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以后和柯兰如果再有下一次,一定得和上个世纪30年代的地下党一样,怎么保密怎么干,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被路清或者她身边的人发现了。
中午张所长到我们办公室,让老王组织几个人去新元街某个旅社去一趟,最近那几个浙江籍骗子又不安分了,有消息说他们搞来一大批小百货,想大干一场。“你们去给他们一个警告,要是想在我们地头上犯事,没好果子给他们吃!” 我们一行五人乘了一辆面包车拉着警笛呼啸而去,路人纷纷侧目,这也是张所长的指示,快过年了,治安形势严峻起来,以后出警时,除非特殊情况不开警笛,能开的一率要开,他说这是“震撼论”,显得我们人民公安是无处不在的,让犯罪分子走在大街上都心惊胆颤。 对所谓“震撼论”的成效我保留意见,但据说分局已经接到好几起有关我们大半夜开警笛满街乱窜的投诉了。 车一到那家旅社,王书荣提根橡胶警棍一马当先,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踢开了浙江人住的房间门,那帮浙江人正聚在一起打牌,一见我们不由惊慌失措,一个个在屋里没头苍蝇般地窜来窜去。王书荣笑笑,“狗日的聚众赌博啊,都蹲下,一个都别先跑!” 我们对他们进行了搜查,搜出现金2万多元,王书荣说这些赌资我们要没收!一个看起来是头儿的浙江人分辨说:“你明明看见我们桌子上只有几百块钱,我们是在打小牌!构不上赌博。”王书荣说:“我说你们赌了就赌了,我亲眼看到你们在甩金花,这些都是桌上的赌资。” 浙江人嘟囔了一句,大意是问候王某人母亲的生殖器官。王某人暴怒,大踏步上去一警棍将对方放到,然后不停地对着那名浙江人的腿部伺候,在浙江人的哀嚎求饶声中,他越发的用力,好象与别人有血海深仇似的。 要不是老金将他拉开,估计那小子腿已经残废了。 那些浙江人眼里满是恐惧,又带着仇恨瞪着我们,老金挥了挥手:“暂时先带回所里调查。” 下午”调查”结果出来,这些浙江人聚众赌博,赌资没收、每个人罚款3000元。其中一个说他没参与赌博,决不接受我们的处罚。张所长呵呵地笑,“不接受也行,那就处以行政拘留15日,小刘,联系看守所,让他们准备几个床位。” 那个浙江人马上服软,“能不能少罚点?” 我时常为我所做的工作感到迷惑,我究竟是在执法还是犯法,但是我又能怎么样?正如王书荣们所说的,在目前的法律环境下,干公安如果一切按照法规办事,休想办成案,总之,犯罪分子是条狗,你就得是条狼,比他们凶残百倍才能压住他们! 接下来几天我忙得很,不是写年终科室总结材料就是出外勤,路清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又得出差去北京,估计几天内都回不了湖南,让我一个人在家乖点,“我可是派了人跟踪你了,如果你胆敢做对不起我的事,嘿嘿……”对于这套恐吓手段,我已经充分地具备了免疫能力,但是嘴里还是说本人忠诚于道德忠诚于路小姐,绝对不干、也没胆干那些红杏出墙的事。 路小姐闻言,嘻嘻一笑,在电话里亲了我一下,响亮得很。 晚上我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遂打电话问赵家强是否在某人身上,赵某人说庸俗!“本人现在跟赵婕在看电影呢。”我说浪漫啊,你小子现在真是改邪归正了。 那边很是受用地笑,“那当然,以为本人像你呀?” 赵家强昨天跟我说赵婕这几天已经度过了戒毒最痛苦的胜利反映阶段,不准备送她去戒毒所了。我感慨不已,心想爱情这玩意力量可真大,生生就把一个边缘人给拉回了正常生活中。 我说家强,路清今晚出差了,我没地方玩,要不我来陪你好不?赵家强说不方便吧?“你还是自己解决问题,别打搅我们的二人世界。” 我说日,有异性没人性啊!
赵家强前几天还关心我有没有再和柯兰展开残酷的肉搏战,我说从宾馆那夜起我再没跟她联系了。他表示不相信,我暴怒,狗日的以为本人和你一样永远把性字放在第一位。赵某人尴尬不已,“没干就没干,扯上老子做什么?” 我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最近柯兰可能正处于感情的空挡起,有事没事都发短信跟我闲聊,话题总围绕着我和她那段穿插数年若有若无的 ,我问她在学校是否知道本人喜欢她,她很老实地回答说知道,我说那你当时怎么不跟我在一起? 她回信息:“你又不跟我表白!”我晃了晃脑袋,想不起当初有没有跟她说过一些暧昧的话或者是暗示过。 那晚寂寞难耐的我还是约柯兰去了酒吧,喝酒聊天,双方眸子里写满了暧昧。
12点过后,我问她去宾馆还是去我家。柯兰红着脸嘻嘻地笑,“我想去你家,试试在她的床上做爱是什么感觉。”我很是淫荡地想,那肯定很刺激。 一进门她就抱住我,疯狂地吻着我,差点让我窒息。当我猴急着要去关灯,柯兰拉住了我,“我不要关了灯做,就想看着你冲动和满足的样子。”我说妖精啊妖精,语罢翻身而上。 当我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时,柯兰却不动了,我疑惑地低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路清。 路清有时问我,如果下辈子我们失散了,在某个时间地点重遇时,你会记起前世曾经的恩爱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的记忆开始明显的衰退。 读书的时候和赵公子还有几位同学在长沙的金色年华唱歌时,一位陪唱小姐忽然说你是不是黄连中学52班的刘诺?我楞了楞,问她是谁。小姐说忘了吧?我是初三51班的张悦,那时候你还写过情书给我呢,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你。 我绞尽脑汁也记不起在某年某月的某日,一个懵懂的少年是否在一位白衣飘飘的女生书包里放过情书,小姐说真是贵人多忘事!“罚你喝酒!” 有时候路清让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可我转了一圈后又忘了到底该买什么,只好打电话问她。路清耐心地重复一遍,当我提着大包小包回家后,路清一检查,“猪!又有些忘了买了,你到底每天在想些什么呀?” 我想我的记忆在某一天一定会突然消失,就像从来没有过。 但我永远无法忘记那晚路清的眼神,带着绝望和痛苦,她哇地一声哭了,像只受伤的小兽一样扑到我身上,又抓又咬,仿佛要把我撕成碎片。而柯兰冷静地穿好衣裤,默默走出了出去,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几分钟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直到路清安静下来。我说对不起,其实这是我第一次背叛你。路清呵呵地笑,“第一次?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骗你说我出差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她继续说,“好吧,我就都告诉你,免得你再狡辩。前几天晚上你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彩信,估计你不知道,但是我看见了!在那张照片里,你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给你拍照的是不是刚刚那个贱货?” 我头一晕!想起了柯兰那个130万像素的手机,迷迷糊糊地我似乎又听到那晚似梦似醒中听到的哭泣声,那么无助而凄凉。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光着身子站在路清面前,她坐在沙发上,不发一言,只是久久地望着墙上那张我和她在邵水湖畔的合影,照片里刘诺和路清,笑容里盛开着幸福。 终于,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刘诺,我们分手吧。”
轻轻的一句话却有着千钧之力,我的耳里轰鸣做响,思维在那刻停顿,而心却一下接一下地疼,就如有人用刀在上面刻。 她说我可以原谅你以前所做的任何事,可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的爱一条生路?说这些话的时候,路清的眼神还是一如从前的温柔,好象不是在谈分手,而是和以前情到浓时她说如何爱我一样。 “上次你和她在一起,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她吸了口气,“这次我难道还能欺骗自己说你们还没射?” 她清理自己的物品时,我还是呆呆站在原地,不相信这是真的。直到路清开门准备走时,我才反应过来,快步冲到门口一把抱住她,“求求你,别走好吗?我发誓……”我想说的誓言在路清冷如这个冬夜的目光中卡壳,她忽而笑了,“刘诺”,她轻轻抚摩着我的脸,泪水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流淌着,“你真像个孩子。” 说完后她毅然推开我,头也不回地冲下了楼梯。 谁说的来着?只有在失去以后再懂得珍惜。
失去路清的日子里我格外的消沉,看谁都觉得不顺眼,某夜赵家强陪我喝酒散心,正在将醉未醉之时,邻桌几个貌似混混的小年轻嘻嘻哈哈地大声喧哗着,吵得我头晕不已,一再克制未遂,我从腰间摸出一副手铐,转身就砸在那桌一个正评论某女的奶子大、腰杆细的红毛身上。那几个人见红毛倒地,全都嗷嗷地站了起来,一个个抡凳子准备反击,但是看到我手里那副染着斑斑血迹的钢铐和血红的眼睛,又不敢造次。 事后从派出所出来,赵家强严厉地批评了我,“狗日的这么冲动,幸亏那帮傻逼胆儿不足,要是换真正的烂人,你早被砍成残废了!” 我说残废就残废吧,反正你表姐都不要我了。 赵某人冷笑,“我表姐不要你那叫明智,再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她前脚出门你后脚就把柯兰搞到家里来干,狗日的还做纯洁状骗老子说没跟柯兰再联系了,想起来就气人!” 懒得听他唠叨不休,没等他说完我就拦了辆车就走,赵某人身手敏捷得很,没等车起步就拉开车门坐到了我身边,“你干嘛去?” 我说去你家开窑子的干小姐!“你屁股上也不干净,凭什么指责老子?”赵家强又好气又好笑,“我跟你不同,早跟你说我现在改邪归正了,不去打鸡好多天你晓得不?”我说日,“师傅,麻烦去纸醉金迷!” 赵某人说不去不去,赵婕还在家呢,我现在寸步都不敢离开她。我眼一横:“你去不去?!”那厮嘿嘿地一笑,“我陪你去是可以,但说好我不上,你上。” 那晚赵君子还是在我的诱惑下挑选了一个纯情学生妹陪唱,未唱到一半,他已经和学生妹双双倒在了沙发上。我鄙夷地笑了笑,“是个婊子还立牌坊!” 赵家强正和学生妹弄得火热时,我的电话响了,看号码是柯兰,迅速挂断,过了一会她又打了过来,我还是挂掉,赵某人似笑非笑地抬头看着我:“是柯兰吧?接啊,怎么不敢接?”我火起,老子有什么不敢接的? 我出了包厢接通柯兰的电话,她问我在哪,我说正在某地搞小姐,对方说下流!我嘿嘿地笑,摇摇晃晃地说同样是干,和你干那就叫上流,和小姐干就叫下流?柯兰没有理会我的讽刺,“我在你家门外,你回来好吗?冷死人家了。” 自从那晚事发后,我就开始恨起柯兰了,心想要不是她发的那张我的裸体照片,路清会怀疑我?因此这段时间我都没有联系她,对她的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她倒也持之以恒,一日三打,外加三条短信,大有点将行动无限期持续下去的意思。 原本我就不是一个信仰坚定的人,她这样坚持我倒有点感动了起来。 挂了电话我进包厢对赵家强说我得回去了,赵某人内容丰富地一笑,“狗日的真扫兴!”
我和柯兰在床上躺了一夜,虽然期间她诱惑我多次,可我却又心无力,直到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柯兰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在吃早餐时,她说我想搬过来和你一起住。我说不好吧?她沉默了一会说你是不是现在还恨我?“可你想想,难道你和我发生了关系,我连和她竞争的权利都没有?”
我心想你那也叫竞争?简直是耍诡计玩心机。 这天我晚上要和王书荣值班,因此白天轮休,柯兰说让我陪她去买些东西,我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去就行了,我还得养足精神。 柯兰气呼呼地把手伸给我,“那你得把钥匙给我吧?”我哭笑不得,“你这个人什么时候也这么赖皮了?” 那天我和柯兰就像一对夫妻一样生活在了一起,没有不习惯没有尴尬,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虽然我还是有点恨她。她问我会不会想路清,我笑了笑,“那你会想你的小虎哥吗?” 现实中有些事情,过了也就过了,我的痛苦寿命比爱情更短,只有7天。 晚上值班时,王书荣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指示,南花市场那边有两个人发生摩擦正在打架。我懒洋洋地跟着他上了车,他说要不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或许到那里人早就走了。”我说这也不合规矩,王书荣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下次再轮到你出警,队里总得要个人接电话是吧?” 我耸了耸肩,乐得自在。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QQ,和几位女网友继续讨论男性阴茎的长度是否决定女性能否高潮的问题,聊到兴起,我问其中一位是否会给男友“口吃”,那位说偶尔吧。我羡慕不已,以前路清从不给我玩那招,说怕脏。 赵某人曾说过,一个女人如果真的爱一个男人,绝对不会抗拒为他“口吃”,本人听了很是不爽,回家后就强烈要求路清给深爱本人一回,路清杏眼一瞪,“你把我当妓女是吧?” 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想如果我坚持的话,柯兰应该不会抗拒我吧? 正充分地意淫着,对讲机里传来王书荣低沉的声音,“刘诺…..刘诺……我中刀了……”我楞了一秒后迅速呼叫他报告位置,然后用手机向队长做了汇报。 当我乘出租赶到事发地点时,那里已经围了一大堆人,王书荣孤零零地倒在地上,人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用手压着他的伤口,一边用手机打了120,王书荣说日***,捅到老子肝脏了。我感觉到手心一阵阵发热,心里怕得不得了。王书荣抓着我的手喘着粗气说,“小刘,要是我不行了,我的抽屉里有张拉二胡的CD,你能把它烧给我吗?我喜欢里面那首《二泉映月》…..”我让他别说话,安慰他一定会没事的。 王书荣摇了摇头,继续说捅我的是那几个浙江人,“狗日的……早知道老子以前就该把他们打残废!”这是他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当救护车赶到时,王书荣已经停止了呼吸,我木然地看着那些急救员在他已经逐渐冰冷的尸体上做着徒劳的动作,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在王书荣的尸体下,我发现了他的配枪,54式,里面竟然没有一发子弹。张所长向我伸手,“把枪交给我吧。”我冷冷地看着他,张所长在我的注视下显得很不安,他说,“谁也不想这样,是不是?”前段时间开会时,张所长在会议提出派出所民警所配的枪支要交还给内勤,值班用枪在过年之前不许配子弹,除非是用于抓捕逃犯或是处理重大刑事案件才能向内勤申请子弹,按他的说法是构建和谐春节。 当时许多民警就觉得行不通,万一需要枪支自卫怎么办?张所长手一挥,“只要拨枪就行了,一般的犯罪分子看见枪还不乖乖投降?” 我把枪递给了张所长,他一把拉住我,“这件事,在写报告时你知道该怎么写。”我说张所,“整个公安局的人都会问我们所里的民警,王书荣明明有枪为什么不开?您要我怎么回答?” 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寒心不已,虽然王书荣和赵伟之间有勾结,但是他毕竟是自己人,现在人死了,他连表示一下难过都没有,而只是担心会不会因此丢了官或是受上面的训责。 人啊,谁跟谁是真的.。。。。。。。。。。未完,待续。。。明天继续更新www.cna5.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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